傅砚修和宁若薇,是律界最为传奇的两个神话。
他在南城,接刑事案从无败绩;
她在北城,打民事案百战百胜。
圈内都说他们是“一南一北,王不见王”。
可他们不知道的是——
早在三年前,宁若薇就隐瞒身份嫁给了傅砚修。
她选择做他温顺的妻子,给他煲汤,陪他应酬,为他留灯。
可如今,她不想再装了。
宁若薇站在落地窗前,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悬停了三秒,终于拨通了那个尘封三年的号码。
“薇薇安?”电话那头传来陈律震惊的声音,“我是不是在做梦?”
“我要复出。”她声音很轻,却像一把刀劈开了沉寂多年的空气。
“你说真的!”陈律手中的咖啡杯狠狠砸在地上,声音激动得发颤,“太好了,你知道这些年傅砚修把咱们律所压得多惨吗?你退隐后,他前前后后抢了我们二十个重大刑事案件!这三年我们被他压着打,都快喘不过气了!”
“这些年无数人排着队等你接案子,你复出的消息放出去,整个律政圈都得地震!”
宁若薇抬眸,望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。
长发温顺地垂在肩头,米色家居服,围裙上还沾着今晚煲汤时溅上的油渍。
这副模样,任谁都想不到是曾经在法庭上把对手逼到崩溃的“刑案女王”。
“对了,这些年,傅砚修知道你的身份了吗,他……”
“他不需要知道,我已经打算和他离婚了。”宁若薇打断他,“下次见面,我们只会在法庭。”
挂断电话后,宁若薇刚要转身回房,手机突然再次震动了一下,是傅砚修发来的:
宁若薇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。
三年了,他永远是这样,每次和她说话,简短得像是上司在吩咐下属。
夜宴会所,VIP包厢。
宁若薇刚要推门,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哄笑。
“砚修,这次都几连胜了?你简直是不败神话,这律界还有你不能打的案子吗!我看啊,所有人都是你的手下败将。”
“非也非也,以前倒是还有个薇薇安能抗衡,”有人接话,“可惜她三年前就突然隐退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”
“八成是结婚去了,这都三年了,只怕连孩子都有了,不会再复出了。”
“哈哈哈也不一定啊,砚修不也结婚三年了,别说孩子了,天天泡在律所,连家都不回,不过说起来,这都三年了,你对宁若薇还是不感冒吗?”
“这还要问吗?砚修最讨厌的就是宁若薇那种温温柔柔的贤妻良母,当年要不是她趁着砚修醉酒爬了床,他怎么可能娶她,砚修喜欢的是独立自强,势均力敌的女人,就像江攸宁,这都过去多少年了,还是让砚修念念不忘。”
听到江攸宁这个名字,宁若薇眸色微沉,径直推开了门。
整个包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,众人面面相觑。
宁若薇也没有理会他们,四下扫了一眼,就看到傅砚修喝已经醉醺醺的,正靠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,英俊清冷的面容被包厢内昏暗的灯光切割得晦暗不明。
她走过去,伸手扶他起来。
他的手臂搭在她肩上,重量压得她踉跄了一下。
熟悉的冷杉气息混着酒气扑面而来,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。
上一次和他这样亲近,还是在三年前那个荒唐的夜晚。
刚把这人塞进后座,他突然扣住宁若薇的手腕,将她拽进怀里。
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。
她僵住了。
三年婚姻,除了那场意外,他从未吻过她。
直到他含糊地呢喃出一个名字:“攸宁……”
原来,是认错了人。
宁若薇心中刺痛,深深凝视着眼前的男人,“你真的就那么喜欢她?”
傅砚修没有回答,只是更用力地扣住她的后脑,吻得近乎凶狠。